據(jù)國外媒體報道，本周參議院情報委員會將邀請Facebook、Twitter等科技公司出席聽證會，就如何應對網(wǎng)絡媒體出現(xiàn)的種種問題進行討論。參議院情報委員會副主席馬克·華納（Mark Warner）日前接受了《連線》專訪，就谷歌高管的缺席、白宮的“停止偏見”(stopthebias)運動、對本周聽證會的預期進行了交談。
通常來說，很多議員對技術幾乎一無所知，但參議員馬克·華納（Mark Warner）并非如此。這位弗吉尼亞州民主黨人于2009年宣誓就職參議院之前，華納曾在風險投資和電信行業(yè)長期工作。自從Facebook、谷歌和Twitter在2016年大選期間支持外國勢力影響競選的消息傳出后，這種技術背景對華納很有幫助。
作為參議院情報委員會副主席，華納就關于如何應對這些科技巨頭難以想象和未經(jīng)控制的權力主持了大量討論。他提出了一項立法措施來規(guī)范數(shù)字政治廣告，并發(fā)表了一份包含可能性解決方案的20點提案。今年早些時候，在與Facebook首席執(zhí)行官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舉行的聽證會上，他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幫助，就能弄清楚如何通過WhatsApp doohicky發(fā)送電子郵件。
華納非常希望與科技行業(yè)巨頭合作，但他們并沒有讓事情變得簡單。扎克伯格在巨大壓力下出席了國會聽證會，但堅稱自己不是解決公司諸多問題的最佳人選。但最終，這些科技公司的老板們不情愿地開始改變主意。華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特例。
周三，當Facebook首席運營官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和Twitter首席執(zhí)行官杰克·多爾西(Jack Dorsey)出席了參議院情報委員會(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聽證會，谷歌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卻并未到場。委員會邀請了谷歌的首席執(zhí)行官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和谷歌母公司Alphabet首席執(zhí)行官佩奇，但谷歌希望公司高級副總裁肯特·沃克（Kent Walker）。委員會對此予以拒絕，結果世界上最大的互聯(lián)網(wǎng)巨頭之一未予理會。
谷歌發(fā)言人周五表示，沃克將于本周私下向委員會和國會成員匯報情況，但華納的新聞秘書證實沃克并不會出庭作證。
谷歌拒絕派遣其最高級別的管理人員，這對該公司來說尤其令人擔憂。過去一周，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總統(tǒng)及其下屬在沒有實錘的情況下，轉而攻擊這家搜索巨頭，指責其新聞結果存在太多偏見。與此同時，有報道稱，谷歌正在開發(fā)新的搜索引擎，以便打入中國市場，這在公司內部和美國國會都引起了警惕。
《連線》與華納就這家搜索巨頭引人注目的缺席、白宮的“停止偏見”(stopthebias)運動、對本周聽證會的預期進行了交談。下面是這段對話的簡單編輯版本。
《連線》：自去年以來，我已經(jīng)記不清眾議院和參議院有多少次就社交媒體的干擾問題舉行了聽證會。為什么這次聽證會會有所不同呢？
華納:我想很多人都做過功課。我不認為這是關于網(wǎng)站存在故障的問題。我的一些同事甚至不知道社交媒體是如何工作的。
我告訴這些公司的是，我不希望這是對2016年發(fā)生事情的回顧，但我想知道他們正在做什么，以防止這種情況在2018年及以后發(fā)生。更多情況下，這種操縱不僅可以用于政治，也可以用于商業(yè)和其他領域。
我也在幾周前發(fā)表了那篇提案并提出了一些建議。我覺得很奇怪，我聽到一些人說這過于深思熟濾?！度A爾街日報》的一些人說，這將是美國創(chuàng)新的終結。關于我的想法，我想聽聽(這些公司)哪些有意義，哪些沒有意義。我知道很多議員都想知道美國人是否有權知道他們是和人聯(lián)系還是和機器人聯(lián)系。
我并不是說要消滅機器人，但是我們如何在適當?shù)奈恢梅胖靡恍擞?，以便我們能判斷其實際的體量Twitter的一些機器人上非常有攻擊性。
我們還需要確保美國人知道，這種不良行為并沒有停止過。在過去的兩周里，微軟、Facebook和Twitter在刪除其他賬戶方面的行動非常重要?；仡?016年，俄羅斯在美國社交媒體上的活動運動實際上分為兩部分。一個是對我們選舉系統(tǒng)和政黨的網(wǎng)絡攻擊。另一個是通過社交媒體進行的誤導和虛假宣傳。我認為最大的問題之一不僅僅是在競選前線，而是把網(wǎng)絡入侵和虛假信息攻擊結合在了一起。
如果一個人以外國演員的身份入侵了Equifax,他們得到了你的個人信息并向您發(fā)送包含你個人信息的鏈接和帳戶,你會說,“哦,天哪,我要打開這個,”然后其中有關于我或者重要商業(yè)人物的虛假視頻，會造成巨大的影響。這兩方面結合在一起會造成非常嚴重的破壞力。我還沒聽說我們將如何應對。
《連線》:谷歌拒絕派出一名高管作證，國會也拒絕讓其高級副總裁肯特·沃克(Kent Walker)代替他出庭。你對谷歌的缺席有多關注，如果聽證會的目標是得到問題的答案，為什么不接受他們派來的人呢？
華納：我認識肯特·沃克。他是個好人。我尊重他，但我們在去年11月份就拒絕了這位律師。這是一個關于解決方案的聽證會。我認為這說明谷歌不想?yún)⑴c討論。我不認為這對他們有利，對于提出好的解決方案也沒有好處。
我想問他們，谷歌為什么要為中國市場開發(fā)一個搜索引擎。也許他們不想回答其中的一些問題。但如果谷歌認為我們將會對其放任自流，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多年來，我與谷歌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工作關系，但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們可能不愿參與我們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并最終獲得解決方案的討論。
《連線》：當你說你要和你的共和黨同事一起宣布某事時，你是指的立法嗎？
華納：這與其說是一項具體的立法，不如說是一場路演，以兩黨合作的方式走到美國領導層和學術界領導層面前，為他們提供關于這一問題更高層次、更為復雜的概述。
《連線》：這與為想在中國開展業(yè)務的美國科技公司提供咨詢有些不同。
華納：這和我們周三要講的內容不一樣。但這非常重要。
《連線》：谷歌缺席之際，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和其他右翼議員正對搜索領域的偏見提出質疑。你是否認真關注過他們所謂的算法偏見問題？
華納：我認為這表明白宮明顯缺乏對搜索工作原理的理解。有些算法會讓人產(chǎn)生成癮傾向，這確實令人擔憂，但通常情況下，如果公司有你的搜索資料，并且你搜索一個左傾的故事，他們會給你另一個，通常是更極端的故事，繼續(xù)吸引你的注意力。
此外，搜索的部分內容也取決于點擊量，而左傾和右傾的極端內容并不會吸引那么多的眼球。
《連線》：你提交了一個20點提案來解決科技領域的一些最大問題，其中很多都與機器人以及外國影響有關，原因顯而易見。但有一件事我沒有看到，那就是不管人們相信與否，社交媒體上的這些“回聲室效應”都會讓人閱讀極端內容，我們該如何對其進行處理？你對這個問題的立場是什么？
華納：你完全可以找到學術專家來驗證我們對這個問題的了解，事實上這種算法會把你帶向一個更極端的方向。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這就是我對谷歌感到如此沮喪的原因之一。我們不會就此置之不理。我們會發(fā)布一些安全提示，我很高興Facebook和Twitter將成為解決方案的一部分。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坐到聽證會的桌前。但如果(科技公司)不幫助我們，把這個問題留給國會，我們就會把它搞砸。
《連線》：這些公司常常被歸入同一類，也就是所謂的大科技企業(yè)……但它們是截然不同的，我想知道你是否了解比如Facebook、谷歌和Twitter在內的每個公司的主要關注點:。
華納：你說的完全正確——它們常常被混為一談，但是對于每個平臺的關注點是不同的。對于Facebook，我真正擔心的是透明度和用戶數(shù)據(jù)。正如我們通過劍橋分析公司事件看到的那樣，用戶無法從該公司得到有關數(shù)據(jù)使用地點和方式的清晰信息。而對于Twitter，我關注的是他們解決信息濫用、機器人和合謀行為等問題的方式，以及他們的系統(tǒng)會被壞人操縱到何種程度。而YouTube則是激進和虛假信息的重點區(qū)域。
《連線》：科技資金在政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而科技平臺對于政治競選來說非常重要。對于政治廣告的新限制，一些最大的抱怨者是那些為競選公職的國會議員購買這些廣告的人。既然如此，人們?yōu)槭裁匆嘈艊鴷娴臅萍夹袠I(yè)進行監(jiān)管呢？
華納：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努力要讓科技公司參與進來。這就是為什么你的工作是幫助我們保持坦誠相見。這就是我們需要這場聽證會的原因。這就是我發(fā)表提案的原因。并不是說我已經(jīng)得到了完美的答案，但讓我給你們一個菜單，讓我們看看哪些有意義，哪些沒有意義。讓我們擺脫過去曾經(jīng)的尷尬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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