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觸樂 （ID：chuappgame），作者：熊宇
比3代更有深度，又比 2 代更現(xiàn)代。
身為一家游戲公司，近年來有點熱度的暴雪新聞實在有些含游戲量不足。要么是員工加班、性別歧視，要么是管理層極高的薪水，最近的則是（作為動視的贈品）被收購，以及不知是不是暫時（且令人迷惑地）退出中國市場。
和這些消息相比，“《暗黑破壞神 4》將于今年 6 月 6 日正式發(fā)售”的消息實在有些過于正常，太像是一家正常的游戲公司應(yīng)該被人關(guān)注的消息了。這個消息當然也很重要，在我的記憶中，《暗黑破壞神 3》的改變尚且有些激進，好像是某種比較新的嘗試，但它竟然已經(jīng)是 11 年前的東西了。全世界的玩家都在等待著一些新玩意兒。
昨天，允許預(yù)購?fù)婕矣瓮娴摹栋岛谄茐纳?4》搶先體驗測試（3 月 18～20 日）結(jié)束，接下來的 25～27 日將開放公開測試，所有玩家都能進來玩 —— 如果你還在猶豫是否要購買游戲，公開測試當然不容錯過。剛過去的周末我玩了近 20 小時，目前開放的內(nèi)容，包括等級上限 25 級、第一章的游戲內(nèi)容、制作與升級系統(tǒng)、洗詞條與重塑裝備、幻化系統(tǒng)、世界 Boss 等，基本上我都已經(jīng)體驗過了，在這篇文章中，我將分享這些體驗，并對游戲做一個簡單的評價。
需要注意的是，這里說的評價并不僅針對測試版內(nèi)容，更多是描述和分析從測試版中看到的這一代游戲。的確，通常我們很難根據(jù)測試版或者試玩版評價一款游戲，但“暗黑”卻是一個很好預(yù)判的類型，在我看來，測試版展示的功能已經(jīng)能把游戲的完整體驗猜個八九不離十。因此，我也會從類型的角度聊聊它的變化與不變。
一句話來概括，《暗黑破壞神 4》仍然是一款我愿意刷上個幾百小時的游戲。第一眼看上去，它似乎是向《暗黑破壞神 2》的全面回歸，但細玩之下，會發(fā)現(xiàn)它其實“縫合”（非貶義）了很多要素：系列的 2 代和3代的元素都有，自不必說，此外還融入了 MMORPG（尤其是《激戰(zhàn) 2》）的機制、育碧式的清單列表式開放世界。微妙地融合了種種要素后，游戲依然保持了核心體驗，這讓它的總體游玩感受還不錯，既熟悉又有一點兒新意 —— 這種新意或許比不上“把奧利奧碎塞進冰淇淋”這樣的點子，但至少也是“給冰淇淋淋上了果醬”。
如果要比較的話，無論是對比初版的《暗黑破壞神 3》還是《奪魂之鐮》版的《暗黑破壞神 3》，我都更喜歡這部新作。從機制上說，它比起3代在可玩性上有更高的上限，比起 2 代更適應(yīng)如今這個時代。話雖如此，我也確信它無法給我?guī)怼栋岛谄茐纳?2》般的驚艷感受 —— 它的成就更多在于守成，而不在于開創(chuàng)。
比起3代，更多向 2 代回歸？
第一眼看上去，游戲的外在把“痛改前非”寫在了臉上。許多玩家認為《暗黑破壞神 3》畫面過于明亮，甚至“卡通”，4 代似乎要跟這些東西劃清界線。《暗黑破壞神 4》的總體色調(diào)壓得很低，美術(shù)風(fēng)格也更向 2 代靠攏，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一種灰冷、鋒利的感覺。
有些時候，這種風(fēng)格改變給我一種矯枉過正的感覺。開場 CG 里就有不少近乎 B 級片的片段，游戲場景也是如此。此外，整體的色調(diào)也顯得過暗，甚至到了開燈游玩會看不清部分場景細節(jié)的程度（是的，如果在意最佳影視體驗，強烈推薦關(guān)燈游玩）?？傊{(diào)上特別有刻意宣揚“我們是適合成年人的玩意兒！”的感覺。
拋開小部分用力過猛的情形，這一代的美術(shù)相當優(yōu)秀，甚至可以說是目前 2D 俯視角游戲的頂峰，盡管游戲其實是 3D 建模的。游戲畫面除了有些費眼睛之外沒有什么缺點，可以說是我玩《暗黑破壞神 2》時想象中的理想畫面。此外，它還將3代以來的各種光污染，比如五顏六色的技能、發(fā)光的翅膀這樣的要素融入了其中，但也沒有破壞整體的協(xié)調(diào)，美術(shù)風(fēng)格相當統(tǒng)一。
像 2 代的還不止是畫面?！栋岛谄茐纳?4》一個重大的“往回改動”是帶回了技能樹。
除了升級獲得技能點外，玩家還可以通過地圖探索等途徑獲取額外的技能點。不過，這個技能樹倒也不像《暗黑破壞神 2》那樣每個技能都能點 20 級，因此完全不夠用，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的主動技能等級上限都是 5，獲得某些屬性或效果的被動技能的上限則是 3，主動技能的附加效果則只有 1 級。再加上洗點比較方便，總體來說，這是一個相當清晰易懂、好規(guī)劃的技能樹。
特別像 2 代的還有等級系統(tǒng)。本作的等級上限提升到了 100 級，巔峰等級則在 50 級就開放。這可不止是一個數(shù)值上的變化，很有可能會改變游玩的節(jié)奏。在后期養(yǎng)成方面，《暗黑破壞神 3》和《魔獸世界》特別像，只有到達滿級了才算是正式開始游戲。但更早的《暗黑破壞神 2》不一樣，它的后期練級比較困難，到達滿級并不容易，如果說“滿級才算開始”就過于苛刻了。
這種更長線的養(yǎng)成帶來了不同的游戲體驗，后期無論是練級還是刷裝，都是一個循序漸進，周期更長的養(yǎng)成過程。其中等級提升帶來的技能點等獎勵，也比“巔峰等級”之類的系統(tǒng)更吸引人。相比之下，《暗黑破壞神 3》的感受則是被分成了鮮明的兩段：滿級前的垃圾時間（如果你已經(jīng)了解劇情的話）和滿級后幾乎不太在意經(jīng)驗的時間。這兩種模式很難說孰優(yōu)孰劣，但感受是不一樣的。
此外，這次測試期間暴雪糟糕的網(wǎng)絡(luò)也多少復(fù)刻了當年 2 代無論是戰(zhàn)網(wǎng)還是私服網(wǎng)絡(luò)聯(lián)網(wǎng)都不太行的“盛況”。這并不是服務(wù)器的原因?qū)е聡鴥?nèi)體驗差，海外也不太行。我使用的加速器就在加速頁面發(fā)布了一個“甩鍋聲明”，大致內(nèi)容是“很多玩家反饋卡，其實是暴雪卡，不是我們的問題”，可見一斑。
說了這么多“像 2 代”，并不意味著《暗黑破壞神 4》真的是 2 代加強版。《暗黑破壞神 2》的確給我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但也有不少痛苦的記憶，比如練級緩慢、費眼睛的畫面，以及道具和箱子格子那么少，道具還能占 4 個格子…… 等等?！栋岛谄茐纳?2》的優(yōu)秀是基于時代記憶的優(yōu)秀，以當今的眼光來看，后來者當然應(yīng)該不止于此。
《暗黑破壞神 4》其實是一個相當現(xiàn)代的游戲。從上面的技能樹你大概就能看出來，它表面上分支多樣，頗為復(fù)雜，實際上結(jié)構(gòu)簡單，而且洗點方便到不行，總體上設(shè)計成了非常輕松的樣子。在這方面，許多設(shè)計都沿襲自當今玩家比較熟悉的3代，比如人物面板和裝備詞條、洗詞條等內(nèi)容，都是如此。不過，因為有了技能樹，2 代的增加技能等級的詞條回歸，借助裝備，技能的等級還可以突破 5 級上限。此外，盡管美術(shù)大變樣，但許多角色的技能、怪物的攻擊模式依然是3代那一套，能量系統(tǒng)（基礎(chǔ)技能和核心技能的搭配）以及將技能格作為核心資源這些方面更是與3代如出一轍。
簡單點說，《暗黑破壞神 4》比3代更有深度，這在技能樹、等級系統(tǒng)以及接下來要談到的裝備系統(tǒng)上都能看出；又比 2 更現(xiàn)代，是一個玩起來很輕松，不會有當代玩家玩《異域鎮(zhèn)魂曲》不知道該先邁左腿還是右腿的困惑，取得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平衡。
像 3 像 2 天經(jīng)地義，還能夠開放世界？
真是神奇，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感嘆“暗黑”像“激戰(zhàn)”，或者是像育碧式的開放世界游戲！
和《暗黑破壞神 3》不同，《暗黑破壞神 4》的世界變大了，幾乎大到可以稱為“開放世界”。在游戲中，你可以看到無數(shù)的支線任務(wù)感嘆號和尚未清理的地牢，光是第一章節(jié)，就有 35 個支線任務(wù)和 23 個支線地下城。這些內(nèi)容大概是什么概念呢？這樣形容大概比較清楚：如果玩家直奔主線，路上順路做一點點任務(wù)，測試版本中的主線完成時等級大概是 20 級不到。而如果玩家完全無視主線，只做支線任務(wù)和刷支線地牢，那么直到升滿測試版本的 25 級，這些內(nèi)容連一小半都沒完成。
要知道，此前“暗黑破壞神”系列在練級環(huán)節(jié)是相當線性的。基本上是“奔主線 — 通關(guān) — 提升難度 — 再奔主線”的流程，充其量加點副本，甚至只刷副本。其他的別說地圖探索了，就連支線任務(wù)都沒幾個。如今僅僅在第一章，《暗黑破壞神 4》就端出了一張內(nèi)容如此充實的大地圖。
這是一個很棒的改動，倒不是說這種清單列表式的開放世界有多么好，主要是以往線性升級實在談不上可玩性。相比之下，清單列表式開放世界的內(nèi)容是充實的，最大的問題 —— 無聊，在“暗黑”以刷裝為主要情緒刺激點的設(shè)計下也顯得不明顯了。尤其是現(xiàn)在的大世界真正提供了敘事空間，玩家可以到一個新的城鎮(zhèn)，那里總會有一兩個感嘆號，有居民等待著向玩家交付新的支線任務(wù)，這些支線提供了這個世界中許多普通人的故事 —— 很大程度上，對刷裝不感興趣的玩家也可以試試《暗黑破壞神 4》，就當作一款普通的 3A 游戲玩就行。
畢竟，無論是游戲 CG 還是過場的實時演算，本作都稱得上水平在線的大制作，不想刷幾百小時只想玩 50 小時也不算虧。只不過，和網(wǎng)絡(luò)問題一樣，當前硬件的優(yōu)化問題依然堪憂。盡管游戲的畫面表現(xiàn)尚可，但在 i9-10900K 與 3080 的配置下，仍然時常出現(xiàn)卡頓掉幀的問題，據(jù)說配置更低的情況下問題更嚴重。考慮到目前的主機操作優(yōu)化相當成熟，PC 性能欠佳的玩家不妨考慮主機版。
說完開放世界的部分，說說多人要素。像一款 MMO 一樣，玩家在游戲里可以實時地看到其他玩家，與其他玩家相遇時，哪怕不組隊也會獲得經(jīng)驗加成。上面說到玩家可以探索大地圖，與此匹配的是，《暗黑破壞神 4》采用了動態(tài)等級的設(shè)計，游戲中的地圖等級幾乎始終等于玩家等級。
此外，在不同的地點，還會觸發(fā)不同的世界任務(wù)，比如商隊遇到襲擊、清理城堡等，玩家可以和路過的玩家合作完成。游戲里甚至還有每天固定時間刷新的世界 Boss，與眾人合力擊殺后獎勵頗豐。
動態(tài)等級、動態(tài)世界事件、世界 Boss…… 這些都讓我想到《激戰(zhàn) 2》，可以說，《暗黑破壞神 4》的開放世界體驗與《激戰(zhàn) 2》尤其接近，你可以組隊也可以單人，可以不顧主線在整個世界里隨意晃蕩，每個地方都有一些事情在發(fā)生，等級總是均等的，并且會慢慢提升 —— 當然，《暗黑破壞神 4》的設(shè)計更粗暴一點，絕大多數(shù)任務(wù)，不管編出什么花樣，最終都是一刷了事，畢竟以刷為本嘛。
我相當喜歡這些設(shè)計，它們與開放世界的探索相兼容，也并沒有破壞單人游玩的體驗。只有世界 Boss 的設(shè)計讓我有些疑慮 —— 多人共斗打一個大型 Boss 雖然有趣，但由于它是定時刷新，同時收益又很高，這可能會讓游玩的時間不自由，要刷得準點打卡，不刷又惦記著。有時候這讓我想起了“今晚 8 點準時攻沙”—— 可我原本喜歡這個游戲的理由之一是“想刷就刷”呀！
總而言之，《暗黑破壞神 4》縫合了許多游戲的內(nèi)容，帶來了更大的地圖、幾乎是開放世界的游戲體驗、網(wǎng)游般的多人體驗。變化看起來很大，但實際上，由于游戲的核心體驗仍然沒變，這些巨大的變化也只是游戲的點綴。
核心體驗仍在，并且更好了
風(fēng)雪之夜，主角痛失愛馬，險些喪命。從昏迷中醒來，來到一個村莊，一聽說村外有惡魔，竟然不管不顧立馬大半夜就出門討伐，實在猛男。
這樣的劇情開端也揭示了“暗黑”的游戲本質(zhì)：劇情合理性、人設(shè)，都是要為刷刷刷讓路的。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現(xiàn)在就是要出門刷怪 —— 這大概就是游戲的精髓。掉寶游戲的精髓在于“構(gòu)筑 Build— 刷 — 利用刷的成果重新構(gòu)筑 — 刷得更快或刷更高難度”的循環(huán)，這是一個停不下來的過程，但不同游戲的樂趣點有些不一樣。
因此，要說清楚《暗黑破壞神 4》裝備系統(tǒng)設(shè)計得如何，就必須先聊聊前作們?！栋岛谄茐纳?2》的系統(tǒng)在于隨機性強有樂趣，符文之語更是提供了更好的定制化選擇，這算是開宗立派了。
《暗黑破壞神 3》其實應(yīng)該算作兩個不同的游戲，資料片《奪魂之鐮》前后的游戲體驗幾乎完全不同。初始版本由于裝備詞綴較為單一，玩家需要的更多是堆疊特定屬性，“三攻”（增加暴擊幾率、暴擊傷害、攻擊速度屬性）至關(guān)重要，這一度讓部分稀有（金色）飾品，甚至讓拍賣行的最高價都顯得不夠用，只能讓玩家私下交易?？闪硪环矫妫渌徽_詞綴的裝備實在太多了，它們毫無用處。放到游玩體驗上，這就像是付出巨量時間，只為了等待唯一的概率極低的可能，游戲體驗當然極差，口碑也很糟糕。
《奪魂之鐮》（也就是國服一開始的那個版本）挽救了這一切。傳奇裝備和綠裝從不太強力一舉成為強到?jīng)]邊，尤其是職業(yè)套裝（綠裝），它們附帶的強力加成往往構(gòu)成了 Build 的基礎(chǔ)。隨之而來的，一套綠裝就是一套不同的玩法，玩家們刷到綠裝時自然也更加快樂，這讓游戲變得更好玩了。不過，這也讓游戲在 Build 構(gòu)筑方面的自由度不高，玩家從湊詞條變成了湊套裝，更多是按照設(shè)計師的思路玩游戲 —— 雖然比之前“坐牢”強了，但自由度方面仍然有所欠缺。
很大程度上，這是《暗黑破壞神 4》取消綠裝的原因（制作團隊在訪談中自己提到了這一點）。他們希望不再由鎖定多個格子的套裝來限定玩家的思路，傳奇裝備依然強力，它們不需要多件裝備才能生效，因此可以自由搭配。
“自由搭配”的確是《暗黑破壞神 4》的重點。在游戲中，玩家甚至可以將傳奇裝備的專屬詞綴提取出來，附魔給一件稀有裝備，從而使得這件稀有裝備進化為傳奇裝備。在我看來，這是一個不遜色于符文之語的改動 —— 它當然沒有符文之語那樣的深度和可探索性，但它以一種極為簡單的方式，實現(xiàn)了高度的可定制化。
實際體驗中，這個系統(tǒng)設(shè)計得很不錯。舉例來說，我有一件專屬特效極好的傳奇裝備，問題在于隨著等級的提升它注定要被淘汰；我還有一件稀有裝備，它的物品等級高，面板分配也特別好，問題在于它只是一件金色裝備，沒有特殊效果。利用這個萃取精華的系統(tǒng)，我們可以最終得到一個面板極高、屬性正確，還擁有特定的傳奇特效的武器 —— 這種特效甚至不要求是同一個部位！
這就是我之前說《暗黑破壞神 4》在機制上就比3代更加優(yōu)秀的原因。如果說3代是設(shè)計師設(shè)計好一套完美模板（綠色套裝及配件），然后玩家的游玩就是一個不斷集齊這個設(shè)計意圖的過程，那么新作更接近于完全根據(jù)掉落的成果，思考定制化的 Build 方案。這可以讓每一次游戲體驗都不同，因為你無法預(yù)知自己能夠獲得什么裝備，而在經(jīng)過相當長的積累后，玩家能夠在每個位置上都選擇好恰當?shù)奶匦?—— 沒有套裝的限制，這其中有相當巨大的可能性。
總而言之，《暗黑破壞神 4》在核心體驗上找到一個不錯的平衡。它沒有《暗黑破壞神 2》符文之語那樣復(fù)雜和難上手，但比《暗黑破壞神 3》有了更高的自由度。這或許是一個相當適應(yīng)時代，也足夠好玩的答案。
沒有突破，因此是最好的“暗黑”
盡管予以好評，我也必須得說，游戲沒有什么突破。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暗黑”的這個類型出現(xiàn)了這么多年了，沒有誰做出翻天覆地的突破，《暗黑破壞神 2》的硬路線和《暗黑破壞神 3》的輕量化路線，這在風(fēng)格上幾乎可以概括類型下的全部游戲了。
再多一些變化的當然有，像《無主之地》那樣，直接讓射擊和掉寶結(jié)合，體驗很不錯；在 Roguelike 中融合裝備詞綴系統(tǒng)，也早就很普遍了；至于詞綴系統(tǒng)本身，更是早就融入了各大手游…… 這些變化的起源可以歸結(jié)到“暗黑”，但歸根結(jié)底，人們總覺得經(jīng)歷了這種變化后，它們已經(jīng)算不上是“暗黑”了，起碼不是什么典型作品。
而“典型作品”似乎是有上限的。如果我們承認這種上限，就應(yīng)該明白突破性的進展本來就是很難取得的。在這個基礎(chǔ)上，《暗黑破壞神 4》能夠符合預(yù)期就算是完成了目標。因此，《暗黑破壞神 4》的定位更多還是集大成者。如果你本來就喜歡“暗黑”類的掉寶游戲，這款游戲是不容錯過的，可如果不喜歡，那么錯過了也不會可惜。
要總結(jié)的話，我更愿意將本作稱為“續(xù)命之作”。這說的首先是“暗黑”這個類型，即便沒有太多根本性突破，《暗黑破壞神 4》也能給這個類型帶來新鮮血液，帶來相當不錯的游戲體驗；也說的是暴雪這家公司，如果一家公司選擇了產(chǎn)能有限、打磨精品的長期思路，它的容錯率就更低，需要更專注于游戲、更少犯錯，這樣才能長久存續(xù)并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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